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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苏区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:福建事变是打破围剿的唯一机会

发布日期:2025-10-09 19:13:22|点击次数:69

一场关乎革命存亡的生死较量

1933 年至 1934 年的中央苏区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,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力量与国民党反动统治集团之间,一场规模空前、影响深远的军事对决。这场持续一年有余的战争,不仅关乎中央苏区的存续,更决定着中国革命的未来走向。当蒋介石调集百万大军、构筑数千座碉堡,以 “堡垒主义” 步步紧逼时,中央红军本有一次扭转战局的绝佳机会 ——1933 年 11 月爆发的 “福建事变”。然而,由于 “左” 倾教条主义的错误指挥,这一战略转机被彻底错失,最终导致中央苏区沦陷、红军被迫长征,中国革命遭遇了自创建革命根据地以来最严重的挫折。

一、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蒋介石的 “铁壁合围” 与红军的 “内忧外患”

1、蒋介石的 “攘外必先安内”

1933 年初,第四次 “围剿” 的惨败让蒋介石意识到:单纯依靠军事进攻,无法彻底消灭红军。这位国民党最高统治者,开始将 “剿共” 提升为 “国家战略”,打出 “攘外必先安内” 的旗号 —— 表面上声称 “先平定内部叛乱,再抵御外敌入侵”,实则将主要精力用于镇压革命力量,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采取妥协退让态度。

为确保第五次 “围剿” 成功,蒋介石进行了长达半年的 “超级准备”,其规模与周密程度远超以往四次:

兵力部署:百万大军压境蒋介石共调集 100 万陆军、200 架飞机,自任 “剿匪总司令”。其中,直接用于进攻中央苏区的兵力达 50 万人,分为北路军(顾祝同指挥,33 个师又 3 个旅,主攻中央苏区北线)、西路军(何键指挥,15 个师又 1 个旅,封锁湘赣苏区)、南路军(陈济棠指挥,11 个师又 1 个旅,进攻苏区南线),形成 “三面合围、一面牵制” 的态势。这些部队中,既有装备精良的嫡系中央军(如蒋鼎文、卫立煌部),也有地方军阀的精锐(如粤军、湘军),兵力规模是中央红军的 6 倍以上。

战术革新:德国顾问主导的 “堡垒主义”蒋介石采纳德国军事顾问塞克特、法肯豪森的建议,彻底放弃前四次 “长驱直入、分进合击” 的战术,转而推行 “持久战 + 堡垒主义”。具体做法是:沿中央苏区边界,从江西吉安到福建建宁,构筑一条长达 1000 多里的 “碉堡封锁线”,碉堡之间以公路连接,形成 “互为犄角、火力交叉” 的防御网络。据档案记载,至 1934 年 1 月,仅江西境内就修建碉堡 2900 余座,平均每公里就有 2-3 座。这些碉堡多为砖石结构,部分核心碉堡甚至用钢筋水泥浇筑,壁厚 1-2 米,配备重机枪和迫击炮,既能抵御红军轻武器攻击,又能为国民党军提供前进基地。蒋介石的战术逻辑很明确:不与红军打运动战,而是以碉堡为 “盾牌”,每天推进 2-5 公里,每占领一处就加固工事,逐步压缩苏区空间,最终将红军 “困死” 在狭小区域内。

综合施策:“三分军事,七分政治” 的整体战为配合军事进攻,蒋介石推出 “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三位一体” 的封锁政策:

政治上:强化保甲连坐,严控民众

在苏区周边推行 “保甲制度”,每 10 户为 1 甲,10 甲为 1 保,保甲内居民互相监督,“一人通共,全甲连坐”。同时,国民党特务深入乡村,清查 “可疑分子”,对同情红军的群众轻则罚款、重则杀害,试图切断红军与民众的联系。

经济上:严密封锁,断绝补给

颁布《封锁 “匪区” 纲要》,严禁盐、布、药品、钢铁、粮食等物资流入苏区。在赣闽边界设立数百个 “检查站”,对过往行人、商贩逐一搜查,甚至连农民自用的盐都限量供应(每人每月不超过 3 两)。苏区内部很快出现物资短缺:盐价从每斤 2 角涨到 3 元(上涨 15 倍),棉布几乎断绝,士兵只能穿打补丁的单衣过冬,伤员因缺乏药品而感染死亡的比例高达 40%。

文化上:舆论抹黑,瓦解士气

国民党控制的报纸、电台大肆宣传 “红军是‘赤匪’,烧杀抢掠”“苏维埃政权是‘外来势力’,破坏传统”,同时许诺 “投降红军官兵既往不咎,还能获得大洋和土地”,企图从思想上瓦解红军斗志。

军事准备:庐山训练 + 新式装备1933 年 7 月至 9 月,蒋介石在庐山举办 “军官训练团”,分三期培训 7500 余名中下级军官(营长至师长)。训练内容以 “堡垒战术”“山地作战” 为主,还加入 “政治洗脑” 课程,强调 “剿共是为了国家统一”,并由德国顾问亲自授课。此外,国民党政府通过《中美棉麦借款合同》获得美国 2000 万美元贷款,大量采购德国毛瑟步枪、捷克式轻机枪、克虏伯山炮等新式武器,仅中央军就装备了 100 余门火炮、500 余挺重机枪,火力强度是红军的 10 倍以上。

1933 年 5 月,蒋介石在南昌成立 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行营”,作为 “剿共” 最高指挥机构,亲自坐镇南昌督战;6 月,又召开赣、粤、闽、湘、鄂五省 “剿匪” 军事会议,敲定 “稳扎稳打、逐步推进” 的作战计划。此时的蒋介石,信心满满地宣称:“此次‘围剿’,必能在一年内彻底肃清‘共匪’,永绝后患。”

2、中央苏区的 “表面繁荣” 与 “深层危机”

与蒋介石的 “志在必得” 相比,中央苏区在 1933 年呈现出 “表面向好、内里藏忧” 的态势。经过前四次反 “围剿” 的胜利,中央苏区已发展成为全国最大的革命根据地:

根据地规模:300 万人口的红色政权

中央苏区涵盖江西、福建、广东三省的 21 个县,面积约 5 万平方公里,人口 300 余万,建立了从省到乡的苏维埃政权,颁布了《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宪法大纲》《土地法》《劳动法》等法律,实行 “耕者有其田”,农民分到土地后生产积极性高涨,1933 年粮食产量比 1930 年增长 20%,初步形成了 “自给自足” 的经济体系。

红军力量:8 万主力 + 10 万地方武装

中央红军(红一方面军)主力有 8.6 万人,下辖红一、红三、红五、红七、红九军团,装备虽以步枪、手榴弹为主,但经过四次反 “围剿” 历练,士兵战斗经验丰富,士气高昂。此外,苏区还有 10 余万地方武装(赤卫队、少先队),负责保卫乡村、配合主力作战,形成 “主力红军 + 地方武装 + 群众武装” 的三层防御体系。

群众基础:深厚的革命认同

苏维埃政权推行 “人人平等” 的政策,废除苛捐杂税,开办免费学校,建立医疗站,让农民、工人第一次感受到 “当家作主” 的权利。据统计,苏区 80% 以上的青壮年参加了赤卫队或少先队,妇女也组织 “洗衣队”“担架队” 支援红军,群众对革命的支持度达到顶峰。

然而,这些 “表面优势” 背后,却隐藏着足以致命的 “深层危机”——1933 年初,以博古为首的中共临时中央从上海迁至瑞金,将 “左” 倾教条主义路线全面推行到中央苏区,给党和红军带来了严重破坏:

领导核心:“国际派” 掌权,排挤本土干部

博古等 “国际派” 领导人,多为留苏学生,缺乏实际军事斗争经验,却凭借共产国际的支持,掌握了中央苏区党、政、军的绝对权力。他们将毛泽东等 “本土派” 领导人视为 “右倾机会主义者”,以 “批判富农路线”“反对游击主义” 为由,撤销了毛泽东的红一方面军总政治委员职务,将其排除在军事指挥核心之外。朱德、周恩来等有经验的将领,也被限制了指挥权,只能在博古、李德的框架下开展工作。

军事战略:“分兵作战”,分散红军主力

1933 年 6 月,临时中央提出 “红一方面军主力分离作战” 方针:将红军拆分为 “中央军” 和 “东方军”——“中央军” 由林彪、聂荣臻指挥,在抚河、赣江之间 “防御待机”;“东方军” 由彭德怀、滕代远指挥,入闽作战,企图 “两个拳头打人”,同时在两个战略方向取胜。这一决策完全脱离实际:红军总兵力本就处于劣势,分兵后更是 “兵力分散、顾此失彼”。

东方军入闽后,虽先后攻占沙县、尤溪等城镇,但连续作战 4 个月,士兵疲惫不堪,伤亡达 1.2 万余人,却未能歼灭国民党军主力;而 “中央军” 在抚河沿线无所事事,眼睁睁看着国民党军修建碉堡,错失了反 “围剿” 准备的最佳时机。彭德怀后来在回忆录中痛斥:“这是典型的瞎指挥!把红军当棋子,想怎么挪就怎么挪,完全不顾士兵的死活。”

内部政策:“左” 倾过火,动摇群众基础

在土地政策上,临时中央推行 “地主不分田、富农分坏田” 的极端政策,甚至将中农错划为 “富农”,没收其财产,导致部分农民产生不满;在工商业政策上,关闭私营商店、作坊,实行 “全面公有化”,破坏了苏区的商品流通;在肃反工作中,扩大化打击 “AB 团”“改组派”,错杀了一批优秀干部和群众,严重破坏了内部团结。

此时的中央苏区,就像一座 “外表坚固、内里中空” 的堡垒:看似有 300 万人口、18 万武装,实则因错误的领导和政策,战斗力已大幅削弱。当蒋介石的百万大军带着新式武器和碉堡战术压境时,一场注定艰难的战争,已悄然拉开序幕。

二、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:从 “冒险进攻” 到 “被动退却” 的溃败之路

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从 1933 年 9 月 25 日国民党军进攻黎川开始,至 1934 年 10 月红军主力撤离中央苏区结束,历时 13 个月。根据红军战略战术的变化,这场战争可清晰分为三个阶段,每个阶段都因 “左” 倾指挥的错误,让红军一步步陷入绝境。

1、第一阶段: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 的冒险进攻(1933 年 9 月 —11 月)

1933 年 9 月 25 日,国民党北路军第 8 纵队司令周浑元率 3 个师(第 5、第 6、第 96 师),从江西南城、硝石出发,向中央苏区的北部门户 —— 黎川发动进攻。黎川位于抚河上游,是连接中央苏区与赣东北苏区的交通枢纽,也是红军物资转运的重要节点,战略地位至关重要。

但此时的黎川,兵力极为空虚:红军主力 “东方军” 仍在福建作战,守城部队仅有萧劲光率领的红三军团教导队和地方武装,共约 700 余人,且缺乏重武器。面对国民党军 3 个师的猛攻,萧劲光率部顽强抵抗,多次打退敌人冲锋,但终因寡不敌众,于 9 月 28 日被迫撤离黎川,黎川沦陷。

黎川的丢失,本是 “分兵作战” 导致兵力空虚的必然结果,但博古、李德却将其视为 “奇耻大辱”。他们无视敌强我弱的基本事实,提出 “御敌于国门之外” 的错误方针,声称 “要在苏区边界消灭敌人,绝不允许敌人踏入苏区一步”,强令红军主力北上,收复黎川。

10 月初,东方军从福建紧急回师,与中央军在黎川附近的洵口地区遭遇国民党军第 6 师第 18 旅。这是一场 “偶然的遭遇战”:红军兵力占优(红三军团 + 红七军团共 2 万余人),且敌军立足未稳,彭德怀果断下令进攻,经过两昼夜激战,歼敌 3 个团,俘虏旅长葛钟山,缴获步枪 1000 余支、机枪 30 余挺。这是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以来红军取得的第一次大胜,史称 “洵口大捷”。

然而,洵口的胜利却让博古、李德产生了 “战略正确” 的错觉。他们夸大这次胜利的意义,认为 “堡垒战术可以打破”,不顾彭德怀等人的反对,强令红军继续进攻国民党军已构筑坚固工事的硝石、资溪桥、潭头市等据点。

这些进攻战役,成了红军的 “血肉磨坊”:

硝石战役(10 月 9 日 —13 日)

硝石是国民党军的重要堡垒群,周浑元部在此修建了 12 座大型碉堡,配备重机枪和迫击炮,形成交叉火力。红军以红三军团为主力,连续 5 天发动冲锋,士兵们冒着敌人的炮火,用梯子爬碉堡、用手榴弹炸枪眼,但始终无法突破防线。红军伤亡达 3000 余人,而敌军仅伤亡 800 余人,被迫于 10 月 13 日撤退。

资溪桥战役(10 月 22 日 —26 日)

资溪桥位于黎川与南城之间,国民党军在此修建了 8 座碉堡,由第 5 师守卫。红军集中红一、红三军团共 4 万余人,采取 “波浪式冲锋” 的战术,每天发动 3-4 次进攻,但每次都在碉堡前留下大量尸体。聂荣臻后来回忆:“我们的士兵太勇敢了,一波波冲上去,却像麦子一样被敌人的机枪扫倒,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。” 此战红军伤亡 2000 余人,仍未攻克资溪桥,最终不得不撤离。

连续的进攻失败,让红军损失惨重:仅 10 月一个月,就伤亡达 8000 余人,占中央红军主力的 10%。更严重的是,红军丧失了战争主动权,被迫从 “进攻” 转入 “防御”,陷入了被动应付的局面。毛泽东后来在《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》中尖锐批评:“‘御敌于国门之外’的方针,是典型的冒险主义。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,硬要去打敌人的坚固堡垒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”

2、第二阶段:“短促突击” 的消极防御与福建事变的错失(1933 年 11 月 —1934 年 4 月)

进攻受挫后,博古、李德的军事指导思想从 “冒险主义” 转向 “保守主义”,他们放弃了红军擅长的运动战,转而推行 “短促突击” 的战术 —— 即当国民党军从碉堡中出来推进时,红军趁其立足未稳,以短促、迅猛的反击消灭敌人,企图 “以堡垒对堡垒”,与国民党军打阵地战、消耗战。

所谓 “短促突击”,本质上是一种 “被动挨打的战术”:国民党军有飞机、大炮掩护,红军却只有轻武器,一旦发起突击,很容易暴露在敌人的火力网下。聂荣臻在回忆录中描述:“敌人每次只推进 3-5 里,然后就停下来修碉堡;我们按‘短促突击’的要求,等敌人出来就冲上去,可刚冲到一半,敌人的飞机、大炮就来了,我们的士兵成片倒下,根本无法靠近。” 这种战术,让红军在 11 月至 12 月的一个多月里,又伤亡了 6000 余人,却未能阻止国民党军的推进。

就在红军陷入被动、蒋介石的 “围剿” 计划稳步推进时,1933 年 11 月 20 日,一场意外事件打乱了蒋介石的部署 —— 国民党第十九路军在福建发动 “福建事变”,公开宣布抗日反蒋,与红军结成反蒋同盟。这一事件,为红军打破第五次 “围剿” 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战略机遇。

(1)福建事变:国民党内部的 “反蒋风暴”

福建事变的主角 —— 国民党第十九路军,是一支有着特殊历史的部队:

部队渊源:从北伐劲旅到抗日英雄

第十九路军的前身是粤军第一师,1926 年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第 10 师,在北伐战争中屡立战功,有 “铁军” 之称。1930 年中原大战后,改编为第十九路军,蒋光鼐任总指挥,蔡廷锴任军长,下辖 3 个师(第 60、第 61、第 78 师),兵力约 4 万人。1932 年 “一二八事变” 中,第十九路军在上海奋起抵抗日军,坚守 34 天,打死打伤日军 1 万余人,成为全国闻名的 “抗日英雄部队”,蒋光鼐、蔡廷锴也因此被誉为 “抗日名将”。

被逼反蒋:从 “剿共” 前线到 “联共反蒋”

上海抗战后,蒋介石对第十九路军的 “抗命” 极为不满,将其调往福建 “剿共”,企图 “借红军之手削弱第十九路军”。1933 年春,第十九路军在福建与红军作战,先后在连城、朋口等地被红三军团击败,伤亡达 1.2 万余人,部队士气低落。士兵们纷纷抱怨:“我们宁愿去打日本人,也不愿打中国人!”

与此同时,1933 年 5 月《塘沽协定》签订,蒋介石承认日本对东北、热河的占领,进一步激化了第十九路军将士的反蒋情绪。在中共抗日主张的影响和 “剿共” 失利的刺激下,蒋光鼐、蔡廷锴意识到:只有联共反蒋,才能保住部队,实现抗日的愿望。

事变爆发:成立 “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”

1933 年 10 月 26 日,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与第十九路军代表在瑞金签订《反日反蒋的初步协定》,双方约定:停止军事行动,划定军事分界线;恢复商品贸易,互相提供物资援助;第十九路军释放福建境内的政治犯,允许苏区组织在福建活动。

11 月 20 日,“中国全国人民临时代表大会” 在福州召开,来自全国 25 个省市的代表及第十九路军官兵共 1000 余人参会。大会宣布成立 “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”(简称 “福建人民政府”),推选李济深为主席,蒋光鼐、蔡廷锴、陈铭枢等为政府委员,废除国民党党旗,改用 “上红下蓝、中间一颗黄星” 的新国旗,改年号为 “中华共和国元年”。

福建人民政府发表《抗日反蒋宣言》,明确提出: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,推翻蒋介石的独裁统治,实行人民民主制度,发展民族工商业。” 这是国民党内部第一次公开的、有组织的抗日反蒋行动,也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与共产党合作的国民党政权。

(2)福建事变带来的战略机遇:蒋介石的 “围剿” 计划濒临破产

福建事变的爆发,对蒋介石的第五次 “围剿” 造成了致命打击:

军事部署被打乱:10 万精锐被迫调闽

蒋介石原本计划集中北路军主力进攻中央苏区北线,但福建事变爆发后,他不得不分兵镇压。1933 年 12 月下旬,蒋介石从北路军中抽调 10 万精锐(包括蒋鼎文的第 2 路军、张治中的第 4 路军、卫立煌的第 5 路军),组成 “东路军”,由蒋鼎文任总指挥,从江西、浙江分两路进攻福建,同时命令海军舰队封锁福建沿海,空军轰炸福州、漳州等地。

这一调动,导致中央苏区北线的国民党军兵力减少了 40%,碉堡封锁线出现了长达 200 余里的 “缺口”,红军正面战场的压力大幅减轻。更重要的是,调往福建的 10 万部队,是蒋介石的嫡系主力,装备最精良、战斗力最强,他们的离开,使中央苏区北线的国民党军只剩下地方军阀部队(如湘军、粤军),战斗力明显下降。

政治上孤立:国民党内部矛盾激化

福建事变爆发后,国民党内部反蒋势力(如冯玉祥、李烈钧等)纷纷表态支持第十九路军,西南军阀(如陈济棠、李宗仁)也借机提出 “停止内战、一致抗日” 的主张,蒋介石陷入了 “内忧外患” 的境地。为了镇压福建事变,蒋介石不得不暂缓对中央苏区的进攻,集中精力解决内部问题,这为红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。

此时,只要红军与第十九路军密切配合,形成 “反蒋联盟”,就完全有可能打破第五次 “围剿”。毛泽东、周恩来、张闻天等领导人敏锐地捕捉到这一机遇,提出了极具战略眼光的建议:

教员的建议:“向苏浙皖赣突进,威胁蒋介石根本重地”

教员向临时中央提出:“红军主力应立即突破国民党军的碉堡线,向以浙江为中心的苏浙皖赣地区进军,在杭州、苏州、南京、芜湖、南昌、福州之间展开运动战。这样一来,蒋介石必然会调兵回防其统治中心,苏区的压力将大大减轻,同时也能支援福建人民政府,形成反蒋统一战线。”

周恩来的建议:“侧击入闽国民党军,支援第十九路军”

周恩来致电博古、李德,指出:“当前蒋介石的主力已调往福建,北线兵力空虚,红三、红五军团应立即北上,侧击入闽的国民党军,配合第十九路军作战。只要能迟滞蒋介石的进攻,福建人民政府就能站稳脚跟,红军也能获得喘息之机。”

这些建议的核心逻辑是:变 “内线防御” 为 “外线进攻”,将战争引向国民党统治核心区域,迫使蒋介石回援,从而打破 “围剿”。这一思路完全符合红军擅长的运动战原则,也是当时唯一能扭转战局的正确方案。如果被采纳,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结局很可能被改写。

(3)“左” 倾领导人的错误应对:错失最后的战略机遇

令人痛心的是,博古、李德等人从 “左” 倾教条主义和关门主义的立场出发,拒绝采纳毛泽东、周恩来的正确建议,对福建事变采取了完全错误的态度:

政治上:将第十九路军视为 “最危险的敌人”

博古、李德认为,第十九路军是 “国民党军阀”,福建人民政府是 “欺骗民众的假革命政权”,比蒋介石更危险。他们在党内文件中宣称:“中间派是革命最危险的敌人,他们的反蒋行为是为了维护资产阶级利益,必须坚决反对。” 这种 “非左即右” 的教条主义观点,完全无视福建事变的抗日反蒋性质,将潜在的盟友推向了对立面。

军事上:拒绝配合,坐视第十九路军被镇压

博古、李德不仅拒绝派兵支援第十九路军,反而将红军主力西调,去进攻国民党军在永丰地区的碉堡线,美其名曰 “巩固苏区北线”。当时,红一、红三军团已抵达福建边界,随时可以侧击入闽的国民党军,但李德却严令:“红军不得越过福建边界,不得与第十九路军发生军事联系。”

1934 年 1 月,蒋介石的东路军向福建人民政府发起总攻,第十九路军在古田、延平等地顽强抵抗,但因缺乏红军支援,兵力不足(仅 4 万人),武器装备落后,逐渐陷入困境。蔡廷锴多次派代表前往瑞金求援,请求红军出兵配合,但博古、李德却以 “福建人民政府尚未彻底反帝反封建” 为由,拒绝提供实质性援助,仅在口头上表示 “同情”。

谈判中: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,破坏合作基础

在与福建人民政府的谈判中,博古、李德提出了一系列苛刻条件:要求福建人民政府立即实行 “土地革命”,没收地主土地分给农民;要求第十九路军接受红军的改编,归苏维埃政府指挥。这些要求远超当时福建人民政府的接受能力 —— 第十九路军内部有大量地主、资产阶级出身的军官,完全接受土地革命会导致部队分裂。结果,双方的谈判陷入僵局,未能形成真正的军事同盟。

1934 年 1 月 13 日,在蒋介石的军事进攻和政治分化(如收买第十九路军将领毛维寿)下,福建人民政府宣告解体,李济深、陈铭枢、蒋光鼐、蔡廷锴等领导人逃往香港,第十九路军余部被国民党军收编,番号被取消。这场持续 53 天的 “福建事变”,最终以失败告终。

福建事变的失败,让蒋介石得以重新集中兵力进攻中央苏区。1934 年 1 月下旬,蒋介石将镇压福建事变的 “东路军” 改编为 “围剿” 中央苏区的东路军,与北路军、西路军、南路军协同作战,形成了对中央苏区的 “四面包围”。红军丧失了打破第五次 “围剿” 的最后一次良机,战局彻底恶化。

(4)广昌保卫战:消极防御的 “灾难性结局”

1934 年 4 月,国民党军集中 11 个师(约 15 万人)、100 余架飞机、50 余门大炮,向中央苏区的北大门 —— 广昌发动猛攻。广昌位于抚河中游,是瑞金的重要屏障,一旦失守,苏区核心区域将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。

博古、李德将广昌保卫战视为 “生死之战”,提出 “不让敌人侵占一寸土地”“胜利或者死亡” 的口号,调集红一、红三、红五军团共 9 个师(约 4 万人),在广昌一线构筑工事,与国民党军打 “阵地战”。

这场战役从 4 月 10 日开始,至 4 月 28 日结束,历时 18 天,成为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中最惨烈的战斗:

敌军的 “火力压制”:飞机大炮狂轰滥炸

国民党军采取 “空军轰炸 + 炮兵覆盖 + 步兵冲锋” 的战术,每天出动 30-50 架飞机对红军阵地进行轰炸,随后用大炮轰击 2-3 小时,将红军的土木工事夷为平地,再派步兵冲锋。据统计,战役期间,国民党军共投掷炸弹 1000 余枚,发射炮弹 2 万余发,广昌城被炸毁 80% 以上,到处是断壁残垣。

红军的 “血肉抵抗”:伤亡惨重却难阻敌军

红军士兵用步枪、手榴弹、大刀顽强抵抗,多次发起冲锋,夺回被占领的阵地,但始终无法抵御敌人的火力优势。红三军团第 4 师师长张锡龙在冲锋中被炮弹击中,当场牺牲;红五军团第 34 师伤亡达 1200 余人,占全师兵力的 40%。彭德怀后来回忆:“我们的士兵太勇敢了,有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冲向敌人的碉堡,与敌人同归于尽,但这样的牺牲太多了,我们赔不起。”

战役结果:红军伤亡 5500 余人,广昌失守

4 月 28 日,国民党军突破红军最后一道防线,占领广昌。此战,红军伤亡达 5500 余人,占参战兵力的 1/5,而国民党军仅伤亡 2600 余人。广昌保卫战的失败,是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 “转折点”—— 此后,中央苏区的门户大开,红军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。

战役结束后,彭德怀在指挥部当面怒斥李德:“你这是主观主义的瞎指挥!我们的士兵是革命的宝贵财富,不是你用来试验战术的工具!你这种打法,就是‘崽卖爷田不心痛’!” 李德被骂得哑口无言,却仍不承认错误。

3、 第三阶段:“六路分兵” 的被动退却与战略转移的开始(1934 年 5 月 —10 月)

广昌失守后,中央苏区的形势急转直下:国民党军从北、东、南三个方向推进,苏区面积不断缩小,从原来的 5 万平方公里缩减至 1 万平方公里,粮食、弹药、兵员补充日益困难。此时,博古、李德已被敌人的攻势吓倒,军事指导思想从 “保守主义” 彻底转向 “逃跑主义”,他们采取 “六路分兵”“全线抵御” 的方针,企图用分散兵力的方式阻挡敌人的进攻。

(1)“六路分兵” 的荒谬部署:将红军 “分而歼之”

1934 年 5 月,博古、李德制定了 “六路分兵” 计划,将中央红军主力和地方武装分为六路,分别在六个方向抵御国民党军:

第一路:红三军团第 6 师 + 江西军区部队,在兴国方向抵御国民党军第 1 路军;

第二路:红三军团第 4、第 5 师 + 地方武装,在广昌至石城方向抵御国民党军第 5 路军;

第三路:红五军团第 13 师,在头陂至宁都方向抵御国民党军第 8 路军;

第四路:红三军团主力(缺第 6 师)+ 红五军团第 34 师,在驿前以北方向抵御国民党军第 3 路军;

第五路:红一军团 + 红九军团 + 独立第 24 师,在连城、朋口方向抵御国民党军东路军;

第六路:红 22 师,在会昌筠门岭方向抵御国民党军南路军。

这一部署的致命缺陷在于:红军本就兵力不足(此时中央红军主力仅剩 6 万余人),分兵后每路兵力仅 1 万余人,无法形成 “拳头”,反而给了国民党军 “各个击破” 的机会。毛泽东后来评价:“六路分兵,等于六路挨打。把有限的兵力分散在六个方向,每个方向都无法抵御敌人的进攻,这是典型的逃跑主义,也是军事上的自杀行为。”

(2)各条防线的崩溃:苏区核心区域失守

从 1934 年 7 月开始,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发起 “总攻”,六路红军在敌人的猛攻面前节节败退:

驿前防御战(1934 年 8 月 5 日 —28 日)

驿前位于石城以北,是中央苏区的 “北部门户”,国民党军集中 9 个师、40 余架飞机、30 余门大炮进攻。红三军团和红五军团第 34 师在此坚守 23 天,士兵们在高温、缺水、缺粮的情况下,用血肉之躯抵挡敌人的进攻,最终因伤亡过大(达 4000 余人),被迫于 8 月 28 日放弃驿前。

石城防御战(1934 年 9 月 26 日 —10 月 7 日)

石城是瑞金以北的最后一道防线,博古、李德命令红五军团主力在此 “死守”。国民党军第 5 路军(卫立煌指挥)以 3 个师的兵力发起进攻,红军虽然顽强抵抗,但因缺乏火力支援,阵地不断丢失。至 10 月 7 日,石城失守,瑞金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。

其他方向的溃败

连城方向:红一、红九军团在国民党军东路军的进攻下,伤亡达 1.2 万余人,被迫撤离连城,退守长汀;会昌方向:红 22 师在筠门岭被国民党军南路军击败,伤亡 3000 余人,会昌岌岌可危;兴国方向:红三军团第 6 师抵挡不住国民党军的进攻,被迫向于都撤退。

至 1934 年 9 月底,中央苏区仅剩下瑞金、会昌、于都、兴国、宁都、石城、宁化、长汀等 8 个县的狭小区域,面积不足 5000 平方公里,人口仅 50 余万。红军主力仅剩 5 万余人,且疲惫不堪、弹药匮乏,在内线打破敌人 “围剿” 已无可能。

(3)战略转移的决定:秘密准备与仓促撤离

1934 年 10 月初,国民党军相继进抵兴国、古龙冈、宁都、石城、长汀、会昌一线,对中央苏区形成 “最后合围”。在这种情况下,博古、李德未经中央政治局讨论,擅自决定放弃中央苏区,实行 “战略转移”(即后来的长征)。

这次转移的准备工作极为秘密,甚至连许多高级干部都不知情:

秘密准备:物资、兵员的 “仓促集结”

中革军委(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)下令:各部队立即从防御阵地撤离,向瑞金、于都、会昌地区集中;同时,紧急筹集粮食(要求每人携带 15 斤干粮)、弹药(每支步枪配备 50 发子弹)、药品等物资;将苏区的工厂、医院、学校等机构拆毁,设备打包带走;动员 16-45 岁的青壮年参军,补充兵员。

信息封锁:干部群众 “蒙在鼓里”

博古、李德严格封锁转移消息,仅让少数领导人(如毛泽东、朱德、周恩来等)知道转移计划,基层干部和群众对此一无所知。李维汉(当时任中央组织局主任)后来回忆:“长征的准备工作是完全秘密的,我只知道要转移,但不知道转移的方向、时间和目的地。基层干部和群众更是不知道,他们以为红军只是暂时撤退,还在等着红军回来。”

仓促撤离:10 月 10 日,长征开始

1934 年 10 月 7 日,中革军委下令红军各军团陆续撤离阵地,向集结地开进;10 月 10 日晚,中共中央、中革军委机关及其直属部队组成第一、第二野战纵队(共约 1.6 万人),从瑞金出发,开始向于都转移;10 月 17 日,中央红军主力 5 个军团(红一、红三、红五、红八、红九军团)及中央、军委机关和直属部队共 8.6 万余人,从于都南渡贡水,踏上了长征之路。

红军主力撤离后,项英、陈毅等率领红 24 师及地方武装约 1.6 万余人,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游击战争,掩护主力突围。这些留守红军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,与国民党军展开了三年游击战争,付出了巨大牺牲(至 1937 年全国抗战爆发时,仅剩下约 1000 余人),但也为中国革命保存了重要的火种。

至此,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以中央苏区的沦陷和红军的战略转移宣告结束。这场持续一年的战争,让中国共产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:中央苏区完全丧失,红军从 30 万人锐减至 3 万人,共产党员从 30 万人锐减至 4 万人,国民党统治区的党组织几乎全部瓦解。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经历的最严重挫折,也是 “左” 倾错误路线造成的惨痛恶果。

三、福建事变:打破围剿的唯一机会

福建事变作为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期间最关键的历史事件,其失败不仅导致第十九路军的覆灭,更让红军失去了打破 “围剿” 的最后机会。深入解析福建事变的性质、影响及 “左” 倾领导人的错误应对,才能真正理解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失败的深层原因。

1、 福建事变的性质:不是 “军阀叛乱”,而是 “抗日反蒋的正义行动”

长期以来,有观点认为福建事变是 “国民党军阀的权力斗争”,但历史事实表明,这是一场具有鲜明抗日反蒋性质的正义行动:

政治目标:明确的抗日反蒋主张

福建人民政府发表的《抗日反蒋宣言》,明确提出 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,推翻蒋介石独裁统治”,这与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高度一致。在当时日本不断扩大侵略、蒋介石坚持 “攘外必先安内” 的背景下,第十九路军的反蒋行动,本质上是爱国官兵对国民党妥协政策的反抗,具有强烈的民族正义性。

经济政策:兼顾工农利益与民族工商业

福建人民政府实行 “耕者有其田” 的土地政策,虽然没有像苏区那样彻底没收地主土地,但也减轻了农民的地租负担(从原来的 50% 降至 30%);在工商业政策上,保护民族工商业,取消苛捐杂税,鼓励发展实业,这与国民党的 “官僚资本垄断” 形成鲜明对比。

对共产党的态度:主动寻求合作,而非 “利用”

第十九路军主动与红军签订《反日反蒋的初步协定》,释放政治犯,允许苏区组织在福建活动,甚至提出 “建立抗日反蒋统一战线” 的建议。这些行动表明,他们与红军的合作是真诚的,而非 “利用红军牵制蒋介石” 的权宜之计。蔡廷锴后来在回忆录中说:“我们当时的想法很简单:只有与共产党合作,才能实现抗日的目标,才能保住第十九路军这支部队。”

事实上,福建事变是中国近代史上 “中间势力”(民族资产阶级、爱国官兵)抗日反蒋的一次重要尝试,它标志着国民党内部的分化,也为中国共产党后来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提供了实践经验。毛泽东后来在《论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策略》中指出:“第十九路军把本来向着红军的火力调转去向日本帝国主义和蒋介石,不能不说是有利于抗日和革命的信念。”

2 、福建事变的战略价值:为何说它是 “打破围剿的唯一机会”

从军事战略角度看,福建事变为红军提供了三个不可复制的机遇:

机遇一:蒋介石的 “围剿” 兵力出现 “致命缺口”

如前所述,蒋介石为镇压福建事变,从北路军中抽调了 10 万精锐(嫡系中央军),导致中央苏区北线的国民党军兵力减少 40%,碉堡封锁线出现 “断裂”。此时,红军若按毛泽东的建议,向苏浙皖赣地区突进,将直接威胁蒋介石的统治中心 —— 南京、上海。蒋介石为保住核心区域,必然会调回入闽的 10 万精锐,这样一来,中央苏区的 “围剿” 压力将大幅减轻,红军就能获得喘息之机。

机遇二:红军可与第十九路军形成 “战略夹击”

第十九路军虽只有 4 万人,但战斗力较强(曾在上海击败日军),且控制着福建沿海地区,可从东面牵制国民党军。如果红军从西面进攻国民党军的碉堡线,第十九路军从东面进攻入闽的国民党军,就能形成 “东西夹击” 之势,打乱蒋介石的部署。当时,蔡廷锴已向红军提出 “联合进攻南昌” 的建议,若这一建议被采纳,国民党军很可能陷入 “两线作战” 的困境。

机遇三:政治上可扩大抗日反蒋统一战线

福建事变得到了全国各界的广泛支持:上海、广州、天津等地的抗日团体纷纷通电声援;冯玉祥、李烈钧等国民党元老公开反对蒋介石镇压第十九路军;甚至部分西南军阀(如陈济棠)也表示 “同情福建人民政府”。如果红军积极支持福建事变,就能在全国范围内扩大抗日反蒋的影响,吸引更多中间势力加入统一战线,从而孤立蒋介石。

当时,国民党军内部流传着一句话:“福建事变不除,‘围剿’必败。” 这从侧面反映了福建事变对蒋介石 “围剿” 计划的致命威胁。可惜的是,博古、李德的错误决策,让这一机遇付之东流。也最终导致了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失败。

四、历史的镜鉴 —— 从失败走向成熟的中国共产党

中央苏区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失败,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遭遇的最严重挫折,但也正是这次失败,让党开始反思错误、总结经验,逐步从 “幼稚” 走向 “成熟”。

从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失败到遵义会议的召开,从长征的胜利到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建立,中国共产党正是吸取了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教训,才逐步探索出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:

在军事上,坚持 “实事求是”,形成了以教员为核心的军事指挥体系,确立了 “运动战、游击战” 的战略战术;

在政治上,坚持 “统一战线”,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,孤立主要敌人;

在组织上,坚持 “民主集中制”,建立了集体领导制度,避免了个人专断;

在干部政策上,坚持 “任人唯贤”,重用从实践中成长起来的干部,形成了坚强的领导核心。

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。第五次反 “围剿” 的失败,尤其是福建事变这一 “错失的战略转机”,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启示:无论是革命、建设还是改革,都必须坚持实事求是,从实际出发;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,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;必须坚持集体领导,反对个人专断;必须重视实践经验,信任本土成长的人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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